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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山河远阔

你的余生

*切勿上升蒸煮!!

*切勿上升蒸煮!!

*切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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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我喜欢你”这是周九良在连续三年中第七次表白,他也只有在表白时才会叫他名字

“孟哥知道,孟哥也喜欢你啊”孟鹤堂笑着抬手拍了拍周九良的肩膀


“走吧,快回家吧”说完孟鹤堂就先走了,周九良一个人在原地深呼吸一口气将手里的汗擦在了衣服上


孟鹤堂站在路边等车,他知道周九良说的那个喜欢是哪种,他也相信周九良也明白自己对他说的喜欢是哪种。他并不排斥厌恶同性恋,如果真的遇到了对的那个人性别不对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他对九良没有那种感觉,孟鹤堂觉得无非是九良从17岁就跟着他对他有了依恋,然后误把这种依恋当做爱恋了。他每次都是笑笑觉得九良还是不明白


九良自己清楚,他二十多岁了他清楚什么是爱,无果就无果吧至少还能见到就好,反正心里那感觉是抹不去的。


“那个,九良我先走了啊,不和你一起了”孟鹤堂急匆匆收拾着东西,周九良有些疑惑他最近怎么了比自己都着急下班,九芳换完衣服看着九良盯着孟鹤堂走了的方向拍拍他


“瞅什么呢,孟哥是约会去了,你也麻溜找个吧”九芳拍拍他



周九良呆住了,他想过孟鹤堂不会接受他可没想过他这么快找了个女朋友,距离上一次告白也不过一个月罢了,心中那感觉堵得慌想哭又哭不出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没过一星期呢队里都知道了,大家纷纷过去又是道喜又是让请喝酒的,还说顺便介绍嫂子给他们认识认识,唯独周九良没过去大伙不知道孟鹤堂知道



“好了好了,改天改天行不行,快去准备去别跟着凑热闹了”孟鹤堂散开人群走到周九良身边

“走吧,九良,换衣服去了”

“奥”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欢声笑语》,表演者 孟鹤堂 周九良”主持人报完幕下去他俩上来了,一切照旧就是九良情绪不高特别低落,好几个包袱都掉了还是孟鹤堂自己捡起来的,孟鹤堂看出他情绪不好可也恼火他这么不用心,忍着下了台就批评了他一顿


“九良,我看出你情绪不怎么好,可是你不能带到台上去啊,要是我不给捡起来咱俩就在那干站着吗”孟鹤堂说话时脸上有点红,他很少这样凶过他

“孟哥,对不起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周九良攥着衣角低着头


“算了算了以后别这样了,上场帘一掀你就不是你了,不管你多么难过或者怎么样都得打好精神”孟鹤堂说完扭头走了


孟鹤堂和那女孩谈了一年多了,他求婚了一次女孩拒绝了,说时机还不成熟她还不想结婚,那天孟鹤堂叫上周九良喝酒去了,孟鹤堂喝了很多,嘴上说着无所谓还没分不差那会可是行动上可看的透彻,孟鹤堂醉醺醺的路都认不清,周九良背着他出了饭店,这会晚上十一点多了外边的雪小了些,路上人不多,路灯把人的影子投在了雪上


“孟哥,你说我是不是生错了性别啊”周九良看着他的眉眼冲着孟鹤堂说到,孟鹤堂哪里分得清说的什么,就靠着周九良的肩膀。到了孟鹤堂家里,周九良给他脱去羽绒服倒了杯热水,把他扶上床去盖好被子,望着床上脸通红的人,那是他心心念念都想在一起的人啊,可是却因为别人醉成这个样子,轻叹一口气给人捋了捋头发,转身去厨房熬了一锅粥,粥熬好了又去看了一眼那人,给人写了个纸条走了。

孟鹤堂次日下午才醒,看到枕边一张字条


“给你熬了点粥,醒来记得热一下”


孟鹤堂摸着昏昏沉沉的头向厨房走去,是一小锅菜粥,想着今晚没他的事,准备出去逛逛


雪早停了,孟鹤堂穿的很厚实开着车在下过雪后很滑的路上走着,慢慢的走着,看着下雪后的北京白茫茫的


周九良和宋昊然返完场也就结束了,下了台换了衣服收拾着粉丝送的东西感觉后台怎么这么压抑啊都匆匆忙忙得,自己就说了一场的功夫有点不对劲啊,想着是不对劲可也没多问,收拾好打开手机,发现群里怎么都炸了


烧饼师哥:小孟开车出事了


几个大字映入周九良的眼帘,他明白后台怎么不对劲了,问了烧饼在哪家医院打车就过去了,抢救室门口大家都来了,辫儿哥九郎,烧饼,四哥……大家看着周九良跑来都过来给他宽心,毕竟那是他亲生搭档



“九良,你孟哥命大肯定没事啊,别担心”四哥过来拍了拍他


“就是啊,辫儿那时候也挺过来了,孟哥肯定也没事啊”周九良的脑子嗡嗡作响,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在心里默默祷告,只要孟哥没事就算拿他这条命抵了他也愿意


手术进行了一天一夜,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大家的心都悬着


“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但是颅内受损严重不排除以后成为植物人的可能”这一句话众人都由喜转悲,周九良只记着他孟哥还活着,活着就好,周九良走到医生面前


“活着就好,我照顾他”周九良的话比医生的话更为让大家吃惊,但是也都想着顶多住院时候照顾照顾,大家各自都去了病房隔着玻璃向里张望。



他的女朋友来过一次然后就不见了,也是毕竟不能耽误人家啊,往后的日子周九良每天都会来看望孟鹤堂,晚上下了场不管多晚都会来,在医院住了半年后,孟鹤堂被通知可以回家了,植物人在医院和在家没什么区别,周九良不顾反对把孟鹤堂接到了自己那里,那天他克制着眼泪告诉师兄弟们


“我喜欢孟哥,从我跟他那时候就喜欢,我向他表白了很多次孟哥没回答我,没事,我心里有足够了,他现在虽然这个样子可是毕竟他还活着啊,活着我就能照顾他”

这些个人熟悉他的不熟悉的都挺吃惊的,九良平时特闷不爱说话,可是这一次怕是谁也拦不住了



栾云平作为总队长想劝他几句,毕竟他还年轻,可刚张开嘴还没出音就被九良拦住了



“栾哥,您甭说了,我决定了孟哥的以后我照顾,我这就去找师父”



“师父,我想请几年的假,我想……”



“九良啊,你师哥刚和我说了,你这可正是时候啊”


“师父,我本来就是孟哥的捧哏,这正当时也是和孟哥一起,我想好了,等他好些我一定回来”



“唉,去吧去吧”



周九良将孟鹤堂接到家中托九郎他们照顾,连夜飞去了孟鹤堂老家,三天他才让孟鹤堂父母同意,那一天他甚至给他们跪下,他发誓他会好好照顾孟哥的



他又赶着回去了,三四天的功夫甚是疲惫,可是回到家看到孟鹤堂躺在那就什么都没了。



他听说植物人要别人多和他说话,按摩,他听着医生的嘱咐每天定时翻身,擦身子,他张不开嘴只能吃流食,周九良就把东西熬成糊喂他,每天给他讲故事,讲他们的从前,他大小便失禁他就小心伺候着,会给他弹弦唱小曲,也会趁着太阳好的时候背着他到阳台去,晚上他就睡在他旁边,方便给他翻身



有时候周九良也会睡不着,凌晨一二点的时候他窝在沙发里偷偷哭着,翻找着他俩从前的视频,偶尔也会很怀念那时候,没人和他说话他就对着视频给手机里的孟鹤堂捧哏。擦完眼泪洗把脸又躺在孟鹤堂身边,攥着他的手,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每天重复着这样的日子有两年了,那天半夜周九良感觉到了手心里的微微颤动,他猛的起身看见那弹吉他的手微微动着,他握着那双手哭着喊了一晚上的孟哥。第二天大家都收到了九良的消息纷纷赶来,孟鹤堂睁眼了,两年未睁开的眼里没有了从前的光芒,而是像孩子般的迷茫



背去医院医生也说很不容易了,不过他现在的智商也就在四五岁,如果能说话也就只是简单的词一个一个往外蹦,虽然这样但周九良依旧很欣喜了。往后的日子周九良照顾的更是仔细,会抱着他去看电视看动画片,会用轮椅推着他到处去看看,他也可以自己咀嚼一些软的容易下咽的东西,在所有人都以为孟鹤堂就能好转了的时候,第四年孟鹤堂有昏迷的状态检查被医生宣布孟鹤堂开始出现全身器官衰竭的现象,这次是真的过不去了。


周九良仍旧悉心照料着,第五年还未到春天孟鹤堂走了。周九良从知道他器官衰竭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太快了,那时候他还活着就算他不动但是他还有呼吸,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一切都变成了回忆,那天他像疯了一般,他照顾了五年的孟鹤堂走了他却连他的葬礼都没去,他把自己关进卧室,对着空无一物的床哭,对着床笑,仿佛他还躺在那一样,跪倒在床边,像五年中的每个日夜一样



“孟哥,你不是说我老是不热情吗,说喜欢听我打板吗,我给你打,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唱,我给你讲了那么多故事,还忘了这个呢,我给你打”眼中混着泪珠带着哭腔的唱着



“我给你唱段绕口令,你以前让我唱的我都唱给你听,了”快板在手中震得手指也无意识的抖了下,周九良又抱起三弦



“你说我老是不带三弦演出每次都让你弹吉他,这次我给你弹啊”许久未停下,没戴甲片就这样手指弹着,指尖微微泛了红,周九良埋在孟鹤堂最后躺过的床边痛苦


“为什么这么快,连呼吸都不留给我了”


半年后,周九良重返德云社,他瘦了很多,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想让他再多休息休息的他却拒绝了,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新搭档,他没有说什么,也再未提起过孟鹤堂,重返的第一场他做了很多心里准备



上场掀开上场帘的那一刻他想起他曾经对他说的那句话


“上场帘一掀你就不是你了,不管你多么难过或者怎么样都得打好精神”



周九良掀开上场帘,略带微笑走了上去,观众的掌声络绎不绝,还是那个捧哏位置逗哏却换了人,按照从前的那样说着。




他爱孟鹤堂,从未变过,就算孟鹤堂的心里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这种感情,可是他剩下的路是他陪他走完的,他不后悔那几年的时光是放在了他身上,他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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