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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山河远阔

别动,等着我

“九良,你要吃什么啊,孟哥给你做”

“九良,咱俩对对活吧”

“你看孟哥给你买的啥好吃的”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啊九良,是不是头疼不舒服啊还是还在怪孟哥把你三弦弄脏了,孟哥给你道歉好不好啊,你想吃啥孟哥都给你做行吗”

“九良,我给你把头疼药放在床头柜上去了别忘了吃啊,我出去趟”

“我回来了,可累死我了,我那会儿碰着辫儿和九郎了,非要把我拽走说我有病,嘿嘿,我给了他俩一人一脚,没敢使劲踹辫儿,敢说我有病,踹完我就跑回来了,然后顺带给你买了份草莓,你等会儿啊孟哥给你洗洗吃,这草莓可大可甜了我寻思你肯定喜欢吃”

“哎,九良你咋不吃啊,挺甜的啊”

叮咚,叮咚,叮咚

“九良你不舒服就先睡会,有人来了我看看去啊”,孟鹤堂走到门口给人开门

“饼哥你咋来了”

“烧麦,快点叫干爹啊,忘了”烧饼一拍儿子,小烧麦甜甜的冲着孟鹤堂叫了声干爹,烧饼进了屋里打量着屋里,孟鹤堂轻声的说了句

“九良不舒服在屋里睡觉呢,小点声”顺势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烧饼什么也没说,坐在沙发上搂着儿子说了句

“儿子听话,先去车里等着爸爸,爸爸和你干爹说点事,一会儿就去找你,就一小会儿啊,去吧”烧麦很听话拿着干爹给他的草莓和小汽车就走了,烧饼直到看到儿子进了车才转过身来,表情复杂不知是什么的情绪

他拽着在厨房忙活自言自语的孟鹤堂,把他拽进了卧室,他用的劲很大像是要把孟鹤堂捏碎一样,到了卧室才松开手

“你干嘛啊,九良在休息啊”孟鹤堂揉着被捏红的手腕

烧饼一把拽起被子,看着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玩偶,是粉丝送的人型玩偶身上还穿着衣服,他怒了,拿起那个玩偶冲着孟鹤堂大叫

“这是九良吗,这是玩具,你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他走了,走了,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你要把自己折磨到什么时候啊”原本就嘶哑的声音这时更加可怕,他满满的愤怒,然后将手中笑着的九良玩具扔在地上,孟鹤堂跑过去拿起抱起地上的玩具,似是清醒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没有他感觉特别空虚,让它陪陪我也好啊”双手抱着玩具,笑着的眼睛出来了几行泪水

烧饼见他还抱着那玩具,发疯了一般去撕墙上的照片

“你看着他只会更难受,你想想自己吧”然后他看到了那把三弦,刚想拿起

“饼哥,给我留个念想行吗,那上边有他的味道”烧饼没说什么走到了客厅,孟鹤堂也跟着去了客厅

“今天是你生日,可是你把自己糟践成什么样了,今天小辫儿给我打电话说看到你了病更厉害了,想带你去看看,你跑了,不管怎么样,明天下午两点我给你约好医生带你去看病,等着下午我来接你”说完就走了,孟鹤堂看着被烧饼弄得乱乱的家里哭了

孟鹤堂自从周九良走了之后精神恍惚,一会好一会坏

烧饼在路上脸色沉重,烧麦看出了爸爸的不开心,就拽着问干爹怎么了,爸爸怎么了,烧饼摸摸头说着没事,一路上想起孟鹤堂来不知是心疼还是该怎样,孟鹤堂病的不轻了,刚开始特别严重,大家怕他出事就把他带到园子里去,人家秦霄贤歌唱的好好的他突然跑上去,对着观众鞠了一躬,说九良是给他买蛋糕的路上被车撞了不过没啥大事,很快就好了他替九良谢谢大家的关心,还非要给大家唱歌,台下的观众却哭了,他们知道那时候周九良已经走了半年了,大家就看着孟鹤堂静静的在台上表演,很安静很安静

后来大家再把带到园子的时候都会把他关进换衣间,他就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有时候乖乖的坐在那里自言自语的等着,有时候却疯了般得砸门要去找九良,大家都很担心,他以后该怎么办啊,不过偶尔也会有清醒的时候,看看照片约大家出去玩,后来有一次大家把他带去了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他说自己好了,可是他对周九良的执念还是很深很深,深到又变成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在一次收拾东西时他发现了那个玩具,从此就成了他的依托。烧饼作为他的师哥他的老队长他的兄弟真的无法这样看着坐视不管,给他约了一个心理医生也找好了一家精神病医院。

孟鹤堂从烧饼走了后清醒了许多默默地收拾起来那些东西,屋里没有开灯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脑子里却想了很多很多

那次是他和九良的周年专场,大家玩的都特别嗨,下了台俩人心照不宣的表了白,那一刻俩人都笑了仿佛商量好的一样,他俩正式在一起了。后来俩人住一块了,周九良搂着他孟哥对他说,都在一起了他不想叫他孟哥了,不好,他要叫他堂堂,孟孟,叫他全世界最甜的名字,他也还记得他俩第一次时,他疼的哭了,九良抱着他说算了吧,给他擦眼泪,他俩经过了许多终于觉得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了,不管台上台下他俩都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那天是他俩在一起第三年孟鹤堂的生日,孟鹤堂拍完戏在家,周九良演完以后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招呼也没和其他人打匆匆的跑了,自他俩在一起后孟鹤堂的每个生日他都会给过得不一样,他说那是给对象过生日要特别用心特别用心,外边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是特别大但是一整天没有停过了,周九良自己亲手做了个蛋糕准备去拿,到了蛋糕店提留着自己做的蛋糕特别开心想的都是等着怎么给他一个惊喜,以至于他忘了看亮着的红灯

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十字路口围满了打着雨伞的人,九良躺在地上,蛋糕散落在一旁,奶油写的字已经看不清了,晚走了会又顺路的九芳看到了,送进医院,打电话通知各位师兄弟包括孟鹤堂,所有人都在抢救室门口焦急等着,孟鹤堂没说话只是哭着,后来医生出来了,一句抱歉我们尽力了,然后是白纸黑字的死亡通知书。

他,孟鹤堂,作为周九良的爱人签了字

他听说他躺在那时,蛋糕就在旁边,他翻开他背着的包里边有一对对戒,很简单却很漂亮,孟鹤堂从那天开始就疯了,他的记忆里永远都是那天之前的故事,他照顾生病的九良,九良给他讲故事,弹弦,只唱给他的情歌

一夜未眠,这次的孟鹤堂异常清醒,他翻看了那次周年的视频,还有平常他录过的小视频

“九良醒醒,看看我看这”

“你又拿这东西偷拍我,拿过来”然后是抢夺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周九良高举相机对着他俩

“今天是xxxx年x月x号,小孟仙儿早起偷拍我,我要给他一个惩罚”接着相机里呈现的是他亲了孟鹤堂一大口的视频

“九良,做的什么好吃的”

一张大脸贴在相机上

“我不告诉你,一会儿吃就知道了,过来亲我一口”

“今天是周九良先生和孟鹤堂先生的结婚典礼,有请二位新人登场,九良快过来了”

“幼稚,咱俩直接进洞房不就完了”

……

早上五六点了,孟鹤堂穿戴好,拿了一个小瓶子和一瓶水出去了,下午饼哥就得来接我,我得去看看九良,孟鹤堂来到了出事的那个路口,吃了小瓶子里的东西喝了口水,对面迎来了一辆车……

九良,都说人死后灵魂还会回到自己去世的那个地方徘徊,你一定还在这等着堂堂吧,九良把手伸给我,把堂堂扶起来吧,你看我把戒指都来了呢,九良都不想我嘛还得堂堂来找……

那天也是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好意思,我们真的尽力了,死者之前也曾服用过大量的安眠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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